故鄉(xiāng),故鄉(xiāng)
故鄉(xiāng),有一條蜿蜒曲折的山路,經(jīng)過錯落有致的梯田,從山腳盤繞到山頂,遠遠眺望就能看見高山上的客家圍龍屋升起炊煙裊裊,這里山山有脈,村村相望。村頭有一棵繁盛的老榕樹,它和青山一樣蘊藏著所有蓬勃生機的理由和向上的力量。山風一路伴著客家山歌,婉轉(zhuǎn)悠揚,那是拓荒耕種的艱苦勞作中,父輩們?yōu)樯疃膬?nèi)心抒發(fā)。
“逢山必有客,無客不住山”,祖輩的圍龍屋依山而建,聚族而居,是具有嶺南特色的客家民居建筑。老屋里的廳堂和巷道,是和童年伙伴捉迷藏游戲的場所;屋后周圍茂盛的樹木和草叢,是登高爬樹和放牛圈羊的好地方;屋前大大的禾坪是大家晾曬稻谷以及滾鐵環(huán)跳房子的游樂園。擁擠的老屋和貧瘠的生活,并不影響童年的玩耍歡樂。
我們時常在村莊里奔跑,跑過老榕樹的婆娑搖曳,跑過梯田的生長拔節(jié),跑過祥云拂過頭頂,跑過狂風暴雨的腳步踉蹌,也跑過母親手執(zhí)鞭子的呼喚,風帶著歡樂在翱翔。
山下有一條溪河,溪河是高山根處的一眼山泉流經(jīng)山腳,常年水清如鏡。雨后溪水暴漲時,總會有一些被沖洗過的石頭涌出岸邊。一個個大大小小的石頭,感覺它們就像童話里有生命的小精靈。這些石頭通體烏黑,近似于橢圓形,有磁性,有分量,有故事。它們像是長在那里,被風啄,被水擊,被歲月和時間打磨;它們守候在大山里,默默陪伴著山里的人。陽光照過水面,那么自然,那么本色。一直到后來,被發(fā)現(xiàn),被挖掘。
后來,兩百多人的村莊搬遷、移民,讓子孫走出深山命運改變。大卡車拉走了礦石,也拉走了家鄉(xiāng)人的陳年家什,卻拉不走我們對故鄉(xiāng)永遠的回首和眷戀。
真正離開祖祖輩輩繁衍生息的土地,與記憶中承載著快樂與憂愁的故鄉(xiāng)告別,匯集在一個龐大的建筑群中,一時間,一切都是未知的夢幻。
光陰似箭,恍如隔世,換了人間。轉(zhuǎn)眼,搬離故鄉(xiāng)二十多年了,移民的生活、環(huán)境、生產(chǎn)方式等等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。鄉(xiāng)親們已在新區(qū)安了居、扎下根,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(fā)展,而老家卻變成了心中的一抹鄉(xiāng)愁。
幾年前,隨父親一起探親觀光、訪友祭祖,回到了魂牽夢縈的故鄉(xiāng)。
歲月如歌,眼前的故鄉(xiāng)似乎從來沒有落魄的模樣。遠處的岱山,近處的溪流,高聳的井塔,林立的高樓,挺拔的樹木,處處透露出勃勃生機,那一棵棵青郁粗大的樟樹,從容又驕傲地生長,嘰嘰喳喳的鳥雀飛來飛去,構(gòu)筑了一幅美麗的山鄉(xiāng)畫卷。礦地的生產(chǎn)工藝,已往綠色、智能、現(xiàn)代化轉(zhuǎn)身。
故鄉(xiāng)的一草一木、一山一水用年華訴說著光陰歲月。回首,父輩們曾經(jīng)走過的每一步都那么不易。
天高,云淡,水清。行走在空曠之地,光陰悄然地灑落在我周圍,追尋著前方歲月消逝的蹤跡,陽光拂著臉頰,耳畔卻回響著童年的那些快樂余音與笑聲……
作者:賀彩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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